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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年前,趁著黑色星期五的旅遊優惠,我和朋友超前部屬,趕緊為今年小學的第一個假期預訂了位於黃金海岸、專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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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年前,趁著黑色星期五的旅遊優惠,我和朋友超前部屬,趕緊為今年小學的第一個假期預訂了位於黃金海岸、專為孩子設計的天堂度假村(paradise resort)。

除了從早到晚活動一個接一個,還有不同時段的Kids club可丟包0-12歲不同階段的孩子,期間更能點餐讓孩子吃飽玩足再回來找爸媽。

一轉眼,學校第一學期的假期來到,但我卻同時身攬幾件工作,時間窘迫,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。

正猶豫該帶筆電去渡假村工作,還是在家專心奮戰。

幾經思量:換個環境換個心情,孩子每天會去俱樂部玩樂3-4個小時,老丹也自告奮勇要帶孩子去游泳讓我專心。這樣想來,我的工作時間應該綽綽有餘,搞不好還有機會和老公漫步海灘賞月聽浪花。

代誌永遠不是憨人想得那麼簡單。

一到飯店,朋友已效率十足地花十分鐘將四天的kids club訂好;同時間,老丹一邊喝酒一邊網路預訂,一小時後問他訂完了沒?他才懶懶地說手上的優惠券怪怪的,只訂到第一天,接下來恐得去櫃檯手工加訂(從此沒下文)。我後來和朋友聊後一同苦笑,這就是台灣與澳洲辦事效率的不同。

但也許老丹不是懶,而是能預知。

第一晚送孩子去俱樂部,朋友的孩子與Lara朝我們揮了揮手後便消失在人海;小丹聞到自己將要被丟包的氣味,硬是不肯跟姐姐們走,最後老丹只好陪他在俱樂部待了半小時,短短30分鐘看盡了人間冷暖。

例如:硬跟一群三歲孩子玩猜英文單字的兩光活動人員;盡責哄哭兒到手痠的少女保母;以及開趴一半被摳來接淚人兒,到場卻企圖說服兒子留下來的不爽母親。

最後,老丹決定帶小丹回房間看電視。當他致電向我求救時,我早和另外兩位朋友開溜吃日式燒烤逍遙去了(果然也是台灣人的效率)。

往後三天,姊弟倆人說什麼都不願再參加kids club(好在會預知的爸爸也沒訂);老丹原計上午要帶孩子去游泳讓我工作,結果姐弟一秒惹怒爸爸而結束;晚間露天電影到一半,兒子就吵著要回房找媽媽。

四天來沒有「和老公漫步海灘賞月聽浪花」,只有「和老小踱步臥室賞電視聽(浴缸)水花」。

也因為逢學校假期,即使渡假村活動雖多,仍是一票難求,許多活動我們往往晚了一步。四天下來,我的工作完全沒做,孩子們中文電影倒是看了不少(昏倒)。

退房前,好不容易訂到了一場溜冰體驗。

上回使用冰刀大約是學生時代,屁股狠狠摔疼了不說,從此對滑冰還有些畏懼。

闊別十多年,陪孩子扶著滑冰小企鵝的我戰戰兢兢。

突然,原本只在場邊幫孩子拍照不下場的朋友,不知何時已換上了冰刀,身影輕盈若雁,「我年輕時常溜冰的。」她邊笑邊如小倩翩然而過。

我頓時大受鼓舞。想起童年雖沒溜過冰刀,倒也玩過直排輪哪。這兩樣東西駕馭起來應該差不多原裡吧。

於是我把腳下冰刀當直排輪,試著回想童年滑直排輪的飆風好滋味。神奇的事竟也發生了。過了這麼多年,身體的記憶果然沒有離去,起初發抖的雙腿漸漸有了自己的腦袋,知道該前傾多少好順利滑行。

最後全家大小都玩膩了,剩我一個人在場上滑了一圈又一圈,喜不自禁地浸淫在童年溜冰的愉悅之中──那似冰晶純粹的快樂,我有多久沒感受過了?整天接下來的時間裡,我仍然被那股久違的快樂所包圍著。

原來,那一小時,是老天整趟旅程對我最精心的安排。(工作只好請周公今晚賜靈感了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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